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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河采气作业区距离城市数百公里,整个作业区完全被大漠所包围。图中远处为红白山。
此时此刻,风在我身边呼呼地吹着,风里都是沙子。天已经暗下来了。风裹挟着沙子,从茫茫沙海里吹过来。我是何人?我在何处?
是啊,这一个地区太遥远了,这一个地区太荒凉了。这里简直是世界的尽头。一种无边的孤独涌上心头。在这样的空旷与孤独里,很想跟谁打电话,说说话,确认自己在世间存在的真实性。而我此刻,想告诉你,我的孤独,我的思念。
我来到沙海深处,在这个叫和田河的地方,听到一些故事,我愿意把它说给你听——你愿意听吗?
越野车在沙漠公路上颠簸,前行,公路两旁是无边无际的沙海,而穿越沙海的道路漫长,似乎永远没尽头。车子一早就出发了,一直开,一直开,后来天都黑了,越来越黑,直到车灯照出去,光线立刻被旷野所吸收。
对于这一行工作的艰苦,1997年生的苏路路其实是有思想准备的。当初选择此公司,是看中它开出的薪资比别家高出不少。他是河南焦作沁阳市人。本科在长安大学读资源勘查工程,硕士研究生则是在中国地质大学,学的地质学——理科,研究火成岩的形成——学地质、矿产,这一行哪有不艰苦的?
怎么说呢,从招聘、入职,到分配工作岗位,一次又一次超出了他的预料。在库尔勒的塔指基地,半个月的培训结束,按照程序抽签,决定新人去向。这一批入职塔里木油田的新人有三百多号,分到塔西南勘探开发公司的六十多人。苏路路来到了塔西南公司的泽普采油气管理区;然后,他又从二十多人里脱颖而出,再一次被命运之手垂青,成为最终来到和田河采气作业区的三个人之一。
就好像是一部电影里的情节——主人公睡着了,醒来,又睡去,又醒来,当他终于完全清醒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慢慢的变少。最后,车门打开,他下了车。他手上拎着简单的行李。四顾之时,他才发现了自己被丢到了荒郊野外——在很多电影里都有类似的情节,接下来,就是对人生的重大考验,要学会野外生存,学会与孤独共处,等等。
苏路路最后到达了这一个地区——和田河采气作业区。这里,是中国石油塔里木油田最偏远的气田。站在这里,满目都是沙海。塔克拉玛干沙漠被人称作“死亡之海”,而和田河采气作业区就处在“死亡之海”的腹地。
一个场景一再地出现在他的梦里:他坐在一艘小船上,四面是黑洞洞的海,无边无际的海。小船在大海的风浪中起伏摇晃,他紧紧地抓住船舷,才不致被抛到浪头中去。但是风浪又太大了,劈头盖脸。突然,一个浪头打过来,完全把小船抛起来,像一片树叶落到了水里——
无边的夜,黑黝黝的。无边的沙漠,也是黑黝黝的。哪里有什么大海?分明只有沙海啊。沙漠上在刮风,风沙打得宿舍外面的墙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风也扯动着啥东西拍打着不远处的大棚,哗哗,哗哗,就好像是风浪的声音。
天亮后,他看到公寓楼的院子地面上,已覆盖了一层沙子。他一个人爬到沙丘上,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
他给父母打电话。想了想,只报了个平安,并没多说什么。“这里很不错,住得也很好,两个人一间屋子。”过了一会儿,又说,“吃得也不错,你们不需要过多的担心。”
打电话的时候,苏路路其实是面对着一大片的沙山。对于他来说,初来乍到的新奇劲儿还没有过,这壮观的沙海景象就像明信片上的风景。他没打算告诉父母,这个叫做和田河的地方到底有多遥远。
只有在夜深的时候,他跟大学同学用微信联系,说过这里的状况。同学听说,默默回复两个字:“保重”。
这种生活有一点不真实的漂浮感。不过,这感觉很快就被具体的工作所填满。他的工作岗位是在天然气净化班组实习。实习是在正式独立工作之前,跟着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师傅们学习一段时间。他的任务是处理站日常巡检,如按时进行检查仪器设施等等。
师傅们都是倒班制——白班,副班,夜班,休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苏路路有时觉得惊奇,怎么师傅们可以那么多的耐心,永不厌倦地做着同一件事。他们每一天都走着重复的线路,用同样的动作,去查看那些仪表和仪器,而每一次,他们的眼神里都闪动着认真与深情。
一次次巡检仪器设施的背后,是每一个个体的付出,家庭的支持,默默的坚守……苏路路跟在师傅们的身后,听说了很多故事,也认识了很多设备和装置:
计量分离器、气液分离器、低温分离器、旋流分离器、过滤分离器、脱硫吸收塔,还有湿净化器预冷器、湿净化器分离器、脱硫再生塔……还有脱硫单元、脱水脱烃单元、燃料气单元、凝析油稳定单元……
他所做的工作,不过是这个处理站里系统性工作的小小一环,所有的管道、设备、仪器,组成一个巨大的系统,安全、稳定、严谨地运转着,并且输出天然气。而这些生产设施的运行维护,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一条条管道从沙漠腹地延伸出去,像是隐藏在地底的无数气龙。你看吧,那连绵起伏的沙海里,隐藏着无数道路。在道路的那一头,在那遥远的城市,是万家灯火。
而在道路的这一头,是漫漫的沙海,是沙海里的气井,二十三口气井正在从地底源源不断地输出天然气;是沙海之中的飘摇的一叶小舟,是一位位石油工人在大漠深处的日夜晨昏。
红白山,尔语意为“坟山”。这座山东西绵延一百多公里,像一条巨鲸,从西至东横卧在漫漫黄沙之中。由于地壳运动,红砂岩和泥岩组成的红山,与白云岩和石膏组成的白山一并露出地面,形成红白两种颜色的鲜明对比。红白山的隆起,阻挡了流沙的南侵,也形成了山体两侧不同的沙漠景观。
在红白山的南面,胡杨树林错落有致,地下还有水源;在红白山的北面,只有无穷无尽的风沙。
苏路路站在那里看了好久,眼前巍巍壮观的景观,让他觉得天地辽阔,觉得心胸也辽阔了许多。
他想起在塔指基地每天都要看到的一句话。那句话,后来在漫漫的沙漠公路上也迎头遇见——
沙漠机场的钢板跑道。为给沙漠勘探提供便捷的运输服务,1986年,南疆石油勘探公司租用“双水獭”飞机进行空中运输。1987年建成第一个沙漠临时机场,有力地支持了早期沙漠勘探。随着沙漠公路的通车和各方面条件的改善,1999年飞机租用合同终止,沙漠机场钢板跑道停止使用。
大地是什么形状?大地有崇山峻岭,山川河流,有漫漫平原,有风吹草低见牛羊。但是我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在和田河采气作业区,我看到的大地却只有黄沙,流动的黄沙。风是造物之手,风所及之处,沙漠被塑造出胴体般的优美曲线;光线也是流动的,阳光的照耀又为大地塑造出瑰丽的光影。大自然如此变幻莫测。千万年来,有人真正征服过大自然本身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是的,让我想一想,亲爱的朋友,沧海桑田之间,人类太渺小了。站在这沙漠里,不仅一个人太小了,连整个和田河气田都只是沧海中的一片树叶。如果放眼地球,这片沙漠可能也微不足道了。
朋友,如果我们再放大格局,就会发现,在太阳系里,我们的地球也俨然只是一粒尘埃。要知道,太阳系所在的银河系更加浩瀚。银河系的直径至少跨越了十万光年的距离。银河系中的恒星更是数以千亿计。请想象一下,地球上的人类,在整个银河系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们在路上,司机师傅卡哈尔打了一个比喻。他说,在沙漠里,我们大家都知道人有多渺小,人比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一粒沙子还要小——搬开一粒沙子,你会发现一粒沙子下面站着一万个人。
这很有意思。朋友,我说这些并不是指我们的生活毫无意义。我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见到了一位位石油工人。我感受到了他们火热的生活。这让我知道,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哪怕最遥远和艰辛的地方,即便知道了人类自身的渺小,也努力让生活开出灿烂的花朵。
苏路路来的时候是冬天。沙漠的夜晚极度寒冷,经常零下一二十度。可师傅们说,这是一年当中最好的季节。现在苏路路相信了。在沙漠里,一年刮一场风,从三月一直刮到十月。刮风的时候,人也出不去。可是刮风的季节,大家都在屋子里待着。在一个寸草不生的荒漠,看不见一点绿色,人是很压抑的。
和田河气田不仅没有河,连一滴水都没有,连绵不绝的沙海里连胡杨和梭梭草都长不起来。可是,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和田河采气作业区的几十个干部员工,居然在寸草不生的沙漠中开辟出了一片绿色。
晨曦中的和田河采气作业区生活区。现在,围绕着生活区已经有了绿化,那是前辈们一棵一棵栽下的。
苏路路是听说的——那时候,大家为了种树,巡线工们想出办法,把农田的土拉回来。每次巡线之前,大家特意带一个空面粉袋,工作之余,装满一袋子泥土,带回作业区。许多人每每在巡检时,看到老乡种树,就会习惯性地想,这些树种,能在气田种活吗?
有了土,种树还是不容易,因为大漠里的风实在猖狂,白天刚栽下的树苗,一个晚上就被风连根拔起,或是被流沙掩埋。而且那时候,水也来之不易,一瓢水渗入树苗的脚下,连个影子都找不见。要知道,和田河刚建立那会儿,水还是从二百公里外的墨玉县运来的。
大家继续跟风沙较劲,硬是让几百棵树苗在沙漠里扎下了根。后来又从废料库中找来旧管线修复焊接,又维修了一台排污泵,引来生活垃圾污水,用于浇灌树苗。
一年一年过去,如今,和田河作业区的周围形成了一排排的绿色屏障。苏路路听说了,作业区的绿化面积超过了三万多平方米,种植各类树木一万九千棵。
不刮风的时候,同事们会在晚饭后出来活动活动,大家围着公寓楼在院子里转圈和散步。出了大门左转,有一个体育馆,晚上体育馆挺热闹的。篮球,羽毛球,台球,乒乓球,啥都有。这个体育馆,在几百公里见不到人烟的沙漠里有多重要。总是要运动吧,运动一下,出一身汗,精神才能畅快。
体育馆旁边还有一个菜园。员工们会在大棚里种菜,因为里面恒温,四季温暖,是大家最爱待的地方。冬天,外面雪花飞舞,大家躲在菜园大棚里搞活动。一年四季,菜园里都能见到绿色;见到一点绿色,大家就会觉得生活充满希望。
菜园的旁边还有一口小小的池塘,大家给起了个名字,“同心湖”。在这样荒凉的沙漠里有个水池子不容易。这个池子怎么建出来的呢?——这里原本有一个天然的沙坑,2016年,作业区的党支部书记袁征想利用这个沙坑建一个绿化水池,就把原来从山南接过来的原水管线,替接了一根水管线到坑里,又从大北找来了防渗膜,在沙坑底部铺上,建好了这个水池子。
有了一个水池,整个作业区的人都很兴奋,大家吃完饭,没事就多走几步过来看一眼。就好像,这是多大一面湖似的!其实,这个湖,面积不大,直径也就是二三十米的样子吧。但是,别看它袖珍,它的美丽丝毫不亚于杭州的西湖——员工们太热爱这个湖了,有人从遥远的沙漠里找回了枯死的胡杨树,又把一个个胡杨树枝立在池子的四面,这么一个袖珍的湖,就好像有了一个江南小园林的意境!
苏路路在和田河的一天又一天,变得更丰富。这个作业区并不大,但是似乎到处都是故事。还有一次,他在食堂里和同事们一起吃饭,同事忽然问,你们明白我们这儿的豆腐是怎么来的吗?
原来,和田河采气作业区远离城市,新鲜食材要每隔一段时间才能从两百多公里外的和田县城运来一次。豆制品的保鲜时限短,怎么能满足干部员工们吃上新鲜又营养的豆制品呢?袁征带队,从塔克拉玛干腹地出发,辗转昆仑山、天山,到最早自建“豆腐坊”的柯克亚采气作业区、生活服务的品质受到塔西南干部员工公认的博大油气开发部等地实地“取经”。返回后,党支部立即着手采购制作豆制品的机器。大伙挑了又挑,最终决定把和田河公寓周边的列车房腾出来,建了一间“沙漠豆腐坊”。
接下来,每天下班一得空,和田河采气作业区党支部和生活服务部有关人员,就一起钻进“豆腐坊”,研究起豆腐的制作流程与工艺来。
起先,豆子和水的配比难掌握,自磨的豆浆口感不是过稀,就是过稠。大伙耐住性子,摸索,调整,试验……最后,“豆腐坊”不但磨制出了浓淡适中、香醇可口的豆浆,还逐一探索出豆腐脑、豆花、豆腐的配比“秘籍”!大伙儿吃上了新鲜的豆制品,一个个兴奋得合不拢嘴。
苏路路记忆最深刻的,还有作业区的春节晚会。他是新人,今年春节大家就推举他来当主持,还出了个节目。除夕的晚上,晚会热热闹闹地在公寓三楼多功能厅举行,作业区的几十号人,包括乙方的同志一起,大家欢聚一堂,共庆新春佳节。苏路路和另两名新人一起,演了一个小品,《有话直说》。模仿的是赵本山的节目,讲了一对油田夫妻的生活故事。尽管演出很成功,同事们也相当配合地爆发出阵阵掌声和笑声,但是苏路路自己认为,表演的时候还有些紧张,还有很大的潜力。
有时候,苏路路会去沙漠里捡石头。很多同事都有捡石头的爱好。不过,如果要说“爱好”倒还不一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么些石头捡来有什么用呢?说实在的,也并没有用处。有时候跟着巡线工去井上,或是去拍什么视频资料,顺路就捡上几块石头。
苏路路想,自己家在农村,从小读书到研究生毕业,都没有培养出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来。这是一件美中不足的事。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腹地,如果一个人没什么爱好,那是多么枯燥乏味啊。他又没有女朋友——如果有女朋友的话,他很大的可能,就不会来到和田河了。现在,家里人都催他早点考虑终身大事。苏路路想过了,在和田河,要解决终身大事是不可能的,他寄希望于外部。
在前线工作,假期相对长一点。有的老师傅是上一月休一月。有时候缺人手,上一月休半月。半月的休假,其实也挺奢侈的,有人回去陪家人,有人出去旅行。苏路路考虑的是,多出去转转。最想去的地方,他也排过了,第一是海边,第二是草原,第三是青藏高原。很多地方还没有去过,他都想去见识一下。广告里不是说吗,人生就是要去见识风景。他上次回老家,父母就催他早点找对象。所以,若还有空的时间,他也想去交交朋友,相相亲。
说到爱好,对了,苏路路最近正在学弹吉他。也是上次的春节晚会上,他发现很多老师傅,平时沉闷得很,话也不多,没想到一个个身怀绝技。比如,有人会吹口琴,有人会吹萨克斯。你想象不到,有的人五大三粗的样子,弄起乐器来,还那么细腻。
这可把苏路路给羡慕的。他想:我也得培养一点爱好。于是,他就上网买了一把吉他。那把吉他寄到和田,市里有专人取快递。地址写别人的,手机号也是别人的,他收到东西后,有车进沙漠里来,就顺路带进来了。苏路路很少在网上买东西——毕竟还是不那么方便:凑得好,三天就送来了,凑得不巧,得十天半个月的,这太麻烦了。
苏路路没什么音乐基础。但这不要紧。作业区有一位老师傅,就是吹萨克斯的那一位,他在作业区里多少年了?他吹得多棒。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天天练,月月练,年年练。以前,他怕声音太大,干扰到同事们休息,就经常一个人走到远远的沙丘上去,对着无边的黄沙,吹他的萨克斯。
好在现在上网方便,苏路路学吉他也方便。在沙漠腹地,他上网对着视频学,按弦,拨弦,扫弦。他一步一步来,慢慢学——但是不要紧,苏路路想,日子还长着呢。
“锦绣河山美如画,祖国建设跨骏马。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头戴铝盔走天涯。头顶天山鹅毛雪,面对戈壁大风沙。嘉陵江边迎朝阳,昆仑山下送晚霞。天不怕,地不怕,风雪雷电任随它。我为祖国献石油,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是我的家……”
朋友,以前我听到这首歌,内心不会有太大的波澜;今天当我再听到这首歌,不由心潮难平。这些天里,我走过塔里木油田的许多油井、管线、站点,采访过许多石油工人,了解许多他们的故事。
是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的和田河采气作业区,是塔里木油田,也是整个中国石油工业的一个小小缩影。和田河采气作业区里一名石油工人的故事,就是当下中国工人的故事。
黑夜过去,呼啸的风声停了。在这个早晨,我看到了美丽的朝霞出现在沙漠的东方。那朝霞是橘色的。这时候是九点多,太阳还没有升上沙丘。但是,东方天空里玫瑰色的霞光已经很瑰丽了。
此时此刻,我多希望你也能和我一起,看见这壮丽的沙漠日出;我也多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在和田河,感受这壮丽的人生。
在天气好的时候,苏路路会与几位老师傅一起步行去处理厂。这段路,步行需要十五分钟。
这里的生活宁静、稳定,就像和田河的天然气一样,宁静、稳定,源源不断地输送给下游。
和田河气田是南疆天然气利民工程的主力气源地之一,每天可生产九十多万立方米天然气,温暖着南疆各地百姓。你看那和田河处理厂的钢铁骨架,屹立于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在风沙漫漫中已经屹立二十年——
1987年,柯泽输气管道建成并投产,1992年,正式向泽普石油基地管输天然气,“气化南疆”工程由此拉开序幕。
2004年起,在这片号称“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深埋了万年的清洁能源进入输气管网,供往和田地区。南疆终于开始结束烧柴、烧煤的时代那烟熏火燎的状况。
2010年7月,作为“气化南疆”工程的延续和拓展,中国石油援疆“一号工程”——南疆天然气利民工程全面开工建设。
2013年7月,南疆天然气利民工程正式投产,串联起阿克苏、克州、喀什、和田等南疆各县市、乡村。
最近十年,塔里木油田更是持续扩大“气化南疆”范围,管网从投产时的2424公里持续向前延展,并在盆地周缘形成环形覆盖,增至4704公里,惠及八百万民众……
而和田河采气作业区,曾荣获过全国“工人先锋号”、集团公司“五四红旗团支部”等多项荣誉。和田河采气作业区还多次超额完成天然气、原油生产计划。
苏路路告诉我很多故事,关于这一个采气作业区的。比如,有很多老员工是从和田河作业区建立之初就驻守于此,“元老”级的雷本军,就从三十岁来到和田河工作,一晃,已经二十年过去。
雷师傅的本职岗位是输气,但除此之外,他还要身兼维修工、采气工、司炉工、消防工、巡线工和清洁工。如此多的繁杂工作集于一身,雷师傅从不推脱。
在沙海,最难的就是巡线。按照排班,每周他要巡线一次。常常是早上七点多出发,第二天凌晨三四点才返回。
要知道,沙漠里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是风沙天。狂风裹挟着沙子呼呼地刮着,沙土像水一样流动,总是很轻易地掩埋测试桩。雷师傅的巡线工作,除了维护检修设备外,很重要的任务就是扫沙。
很多次,在一个个荒无人烟的测试桩前,借着手电筒的微弱灯光,雷师傅和两三个巡线工一起,挥动着铁锹铲沙子。
在一次会议上,苏路路听到了雷师傅的事迹,内心充满了崇敬之情。在苏路路看来,一个人一年两年能坚持做好一件事,不算难,要十年二十年坚持做好一件事,真是不容易。
“这时候我就想,我怎么会待在这种鬼地方!在青山绿水的城市多好啊!”有时候,同事们也会开开玩笑,但玩笑归玩笑,该干活时却从来都不含糊。
有时苏路路也会加班,他会认真地向老师傅们学习。因为是新手,他时常手拿图纸,一条条管线、一台台设备研究过来。要是遇上什么不懂的,就找老师傅刨根问底。
和田河采气作业区实在过于遥远,出去一趟不容易。很多员工都是远离年迈的父母,远离年幼的儿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坚守在这荒凉的沙漠里。
苏路路也听说了,还有前辈们主动申请来到和田河作业区沙漠腹地的。有的女职工也和男同志一样,十几年如一日,在沙漠里摸爬滚打。
尽管驻守在沙漠深处很孤独,很艰辛,但是一想到,这里的天然气会一直输送到千家万户,跟他们的日常生活联系在一起,苏路路也觉得所有的孤独和辛苦都值了。
他常常会想起在塔指基地,当初入职培训时每天都要看到的一句话;现在,那句话也慢慢的变成了他的座右铭,深深地镌刻在他的心里——
一个年轻人,如果有机会能在和田河这样的地方工作和生活过,那一定是他一辈子里最重要的收获。
苏路路想,其实人生无非就是一场修炼。越偏远的地方,越可能做出成绩,以此来实现人生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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